抚远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边城300元的情缘故事
抚远的冬天来得特别早,江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似的。我刚把出租车停在客运站门口,就看见个姑娘在路边搓着手跺脚,脚边还放着个半旧的行李箱。
"师傅,去乌苏镇多少钱?"她鼻尖冻得通红,说话时呵出一团白气。我伸出叁根手指:"叁百,少一分都不走。"这价确实喊高了,可那段路全是冰碴子,车轮打滑得厉害。
没想到她利索地拉开车门:"走吧。"车子在雪地上慢吞吞地爬,她忽然没头没尾地说:"我是来找人的,找那个叁年前说要在东方第一哨所等我的人。"
叁百块钱的车程
收音机里滋滋啦啦地放着老歌,她望着窗外的白桦林出神。原来叁年前她在网上认识了驻守哨所的兵,两人约好等她大学毕业就在抚远见面。可后来信号时断时续,最近半年彻底失了联。
"就为个没见过面的人,大老远跑来?"我忍不住问。她笑了笑,眼角泛起细纹:"有些人啊,见不见面都住在心里了。"
快到哨所时雪下大了,车轮陷进深沟。我下车铲雪,听见她在后面轻轻哼歌,是那首《北国之春》。
雪夜里的等待
哨所的灯光在风雪里像粒黄豆。小战士说我要找的人去年就退伍了,去了南方的深圳。她愣在原地,睫毛上很快结满霜花。
返程时她格外安静,快到客运站才开口:"师傅,能再带我绕绕吗?就当...把这座城看个够。"表上的数字跳回300块时,她轻声说停下吧。
后来我常想起那个雪夜。或许她花叁百块买的不是车程,是和这座边城告别的方式。在抚远这样的小城,叁百块钱能换来很多故事——可能是趟长途车,可能是一夜住宿,也可能是场无疾而终的等待。
开春后我又拉过几个去哨所的客人。每次路过那段结冰的路面,总会想起后视镜里她望着窗外的侧脸。这里每天都有新的叁百块钱的故事在发生,有的圆满,有的遗憾,但都真实地温暖过这座边境小城的某个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