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林500元的情缘,邻近地区低价恋情
那天下着毛毛雨，我在海林老街上晃悠，忽然听见两个卖山货的大姐在聊天。“现在这世道，五百块能干啥？连件像样衣裳都买不着。”穿红棉袄的那个撇撇嘴，“可有人就为这五百块，把自个儿一辈子搭进去咯。”
我放慢脚步，假装看摊上的蘑菇，耳朵却竖得老高。另一个戴毛线帽的大姐压低声音：“你说小娟吧？哎，那姑娘也是没法子，她爹躺医院等钱用呢。就上个月，跟了个外地来收木材的老板...”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，但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这条熟悉的街道，这些日常的对话，竟藏着如此沉重的心事。
街角的面包车
后来我特意留意过，每逢周叁周五，傍晚时分总有辆银色面包车停在街角。车里下来的男人穿着皮夹克，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。不大会儿，就会有个年轻姑娘匆匆过来，接过信封，低头钻进车里。整个过程快得像闪电，路人都忙着赶路，没人多看一眼。
有回我在隔壁面馆吃刀削面，正好撞见对面裁缝铺的王小妹往外走。她平时挺开朗的姑娘，那天却一直用围巾挡着脸。等她走远了，面馆老板擦着桌子嘀咕：“又一个去找老钱的。作孽啊，这些姑娘都让那海林500元的情缘给坑惨了。”
表妹的泪水
这事原本离我很远，直到表妹来我家串门。她眼睛肿得像核桃，说话带着哭腔。原来她闺蜜小敏也陷进去了——那姑娘才二十二，在火锅店端盘子，一个月累死累活挣不到叁千。她妈要做手术，差两万块钱，走投无路找到了“老钱”。
“姐，你说这算怎么回事？”表妹攥着纸巾，“小敏说就陪吃顿饭，可后来...后来那老板非要带她去宾馆。她现在整天哭，说感觉自己脏了。”窗外飘着雪，屋里安静得能听见暖气片的嗡嗡声。我想起面包车里那些模糊的身影，心里堵得慌。
这些邻近地区低价恋情，表面上是你情我愿的交易，底下藏着的全是生活的无奈。那些姑娘哪个不是被逼到绝路上？要是能有份正经工作，要是家里没那么多烂摊子...唉。
后来我搬去了省城，有次在出租车上听到类似的事。司机说他们县里也有这种，价格还更便宜。我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，忽然特别想念海林那条老街，想念那些虽然清贫但有尊严的日子。这世道啊，有时候五百块就能压垮一个人，可有些东西，本来不该用价钱来衡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