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溪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贵溪火车站附近的小巷
每次从贵溪火车站出来,目光总会被对面那条小巷子勾了去。说它是个小巷吧,其实也就是两栋旧楼之间夹着的一条窄道,可偏偏就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,总让人觉得里头藏着些什么。
那天我拖着行李箱,在出站口犹豫了会儿。离开车还有两个多小时,要不去巷子里转转?这个念头冒出来,脚步就不自觉地往那边挪了。说真的,火车站附近这种地方,多数人都急着赶路,谁会留意这么条小巷呢。
巷口那家十年老店
刚走进巷口,一股葱花混着辣椒的香味就扑鼻而来。是家卖拌粉的小店,门脸窄窄的,里头只摆得下叁张桌子。老板娘正麻利地拌着粉,见我在门口张望,抬头笑了笑:“尝尝?我们在这儿开了十年了。”
十年啊。我心里算了算,那得送走多少匆匆过客。我要了碗粉,就坐在最外边那张小桌旁。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米粉,热气腾腾的。老板娘说,她这家店,做的就是街坊和赶火车的人的生意。“有人赶车前来吃碗粉,有人下车后先来这儿歇歇脚。”
正说着,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年轻人急匆匆跑来:“阿姨,老样子,打包!”看来是个熟客。老板娘手脚利索地打包装好,临走还在袋子里塞了个茶叶蛋:“路上吃,别饿着。”
这条贵溪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原来不只是条通道,更像是很多人的中转站。匆匆的,慢慢的,都在这里留下痕迹。
巷子深处的烟火气
再往里走,巷子忽然宽了些,两旁多了些小摊。有个老爷爷在修鞋,旁边是个配钥匙的摊子,再往里是家理发店,红色的转灯慢悠悠地转着。这些在商场里几乎见不到的行当,在这里倒活得挺自在。
我在修鞋摊前停了脚步。老爷爷正给一只皮鞋换底,锤子敲得当当响,每一下都结实有力。“老师傅,在这儿做多久了?”我问。他抬起头,扶了扶老花镜:“哟,那可说不清咯,这火车站还没翻修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了。”
他说,别看这贵溪火车站附近的小巷不起眼,可啥人他都见过。有急着赶火车来修鞋的,有刚下车来找他补包带的,还有附近的居民,几十年的老主顾了。“现在年轻人都不修鞋啦,穿坏了就扔。”他摇摇头,手里的活却没停。
正聊着,理发店出来个大妈,端着个搪瓷缸子,给老爷爷送了杯茶。两人用方言唠了两句,大概是问吃没吃饭之类的家常。这种邻里间的熟络,在大城市里真是少见。
巷子不长,我从这头走到那头,统共也就百来步。可就是这么短的一条巷子,却好像自成一个世界。外面的火车站广场上车来车往,人声嘈杂,一进到巷子里,节奏忽然就慢了下来。
有个大妈在自家门前摘豆角,旁边趴着只花猫,懒洋洋地晒着太阳。看见我这个生面孔,她倒也不惊讶,只是笑着问:“找人的?”我说随便走走,她点点头:“这条巷子挺好的,清静。”
是啊,清静。谁能想到在热闹的贵溪火车站对面,藏着这么个安静的角落呢?那些老房子墙上的斑驳,门口堆放的花盆,晾在竹竿上的衣服,都在说着这里的生活气息。
看了看时间,该去赶火车了。走出巷子时,我又回头望了一眼。拌粉店的老板娘在收拾桌子,修鞋的老爷爷还在敲敲打打,那只花猫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盹。这条贵溪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明天还会迎来新的过客,发生新的故事吧。
火车缓缓驶出站台,我看着那条小巷在视野里慢慢变小,最后消失在楼群之中。但那个画面却留在了脑海里——在匆匆的旅途之间,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不慌不忙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