蛟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街两百元情缘往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9:08:21 来源:原创内容

那年冬天的蛟河特别冷,老北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似的。我裹紧棉袄钻进巷子口那家裁缝铺,墙角的煤球炉子正烧得噼啪作响。李婶踩着缝纫机抬头招呼:“小张又来补衣裳?你这袖口磨得比报纸还薄。”针线在她手里穿梭,突然说起二十年前的旧事:“当初翠云嫁到咱巷子那天,陪嫁就装了两个包袱皮。”

红棉袄与旧皮箱

翠云是踩着开春头场雨来的,绿皮火车坐了两天一夜。新娘子那件红棉袄肘部磨得发白,手里皮箱的锁扣坏了,用麻绳捆了叁道。邻居们扒着门框瞧热闹,只见新郎建国掏出红布包,蘸着唾沫数出两百块钱彩礼。新娘子低头笑出两个梨涡:“够买叁转一响了。”后来才知道,那是建国在木材厂扛了整整五年椴木攒下的。

巷子西头的老周现在喝酒还常念叨:“当初我媳妇非要叁十六条腿,瞧人家翠云多实在。”其实那两百块钱在八十年代末不算少,能顶普通工人半年工资。可翠云转身就扯布给公婆做了四套新衣裳,自己天天就着咸菜啃窝头。

凌晨四点的豆浆香

小两口在巷尾支了个豆浆摊。每天蒙蒙亮,建国推着改装的二八大杠,翠云扶着铁桶踉踉跄跄。有回雪天路滑,滚烫的豆浆泼在她手背上,烫出满手水泡还笑着招呼:“王大爷您的浓豆浆,李老师豆腐脑多浇卤。”后来生意好了添置塑料凳,总看见建国偷偷把鸡蛋埋进媳妇碗底。

如今巷口修了柏油路,当年摆摊的地方长出棵大槐树。树荫下常有老人摇着蒲扇说古,手指点着青石板缝里:“瞧见没?这些印子都是当年豆浆车轱辘压出来的。”

去年旧城改造,施工队从老屋墙缝里找出个铁盒。里头存着褪色的结婚证,还有张信用社存折——每个月定期存入五块钱,整整存了二十年。最后一页写着:“给云买件呢子大衣”。

冬去春来,拆迁的红漆字爬满斑驳砖墙。唯独巷口那盏路灯还亮着,像在等凌晨四点的豆浆车吱呀呀经过。穿校服的孩子们跑过青石板,偶尔会听见老人哼起老调:“蛟河巷子深又长,两百块钱拜花堂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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