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北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淮北男性钟情的巷弄
巷口老陈的修车摊刚支起来,几个穿着工装的男人就蹲在梧桐树下咂摸起烟来。这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人并肩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角青苔像绒布似的铺开。住在东头的王叔拎着鸟笼慢悠悠晃过去,笼里的画眉叫得正欢。
你问淮北男人为啥偏爱这些巷子?说起来倒有意思。城南新盖的楼房敞亮是敞亮,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老李有回在酒桌上红着脸嚷嚷:"住高层连对门姓啥都不知道!"这话引得满桌点头。巷子不一样,谁家炖了肉、炒了辣椒,香味能飘过半条巷,孩子们撵着香味就能找着玩伴。
巷子里的江湖
傍晚时分最是热闹。修鞋的老张收摊前总要和隔壁理发店老板杀两盘象棋,周围能围上叁四层人。观棋不语的规矩在这儿不作数,总有急性子的伸手就要夺棋子:"你这臭棋篓子!"被说的也不恼,反而嘿嘿笑着递过一支烟。
女人们爱聚在井台边洗菜,水声哗哗里夹杂着家长里短。男人们则偏好巷尾那棵老槐树,马扎一摆就是半个江湖。开出租的小赵收车回来,总要在这儿歇会儿脚。他说穿行在宽阔的马路上时,心里惦记的却是巷子里这方寸之间的热闹。
这些巷弄像个天然的茶馆,又像是没有围墙的俱乐部。谁家遇到难处,不用招呼就能聚起一帮人。上月老刘家孩子生病,深夜找不到车,邻居们硬是用叁轮车接力把人送到了医院。
藏在砖瓦里的温度
说实在的,这些巷子确实陈旧了。墙皮斑驳,电线像蜘蛛网似的缠在半空。可偏偏是这些看似不便的地方,藏着最踏实的日子。老房子隔音不好,反而成了奇妙的纽带——夜里能听见邻居家电视在放《叁国演义》,清晨会有卖豆腐的梆子声准时响起。
淮北的汉子们在这儿活得自在。可以穿着背心裤衩就出门打酱油,能蹲在门口啃刚出锅的烙馍,累了随时有地方坐下,烟盒一掏就有人接话。这种随意,在高楼林立的电梯间里是寻不着的。
我常想,或许男人骨子里都渴望有个能喘口气的角落。就像童年时记忆中的那条巷子,永远飘着饭香,永远回荡着母亲唤儿回家吃饭的喊声。现在的这些巷弄,就成了成年后的我们,给自己寻的一方净土。
夜幕落下时,巷口馄饨摊的汽灯亮起来,热腾腾的白气模糊了人们的笑脸。几个晚归的男人坐在条凳上,捧着粗瓷碗喝汤。这一刻,巷子不再是简单的通道,而是成了生活本身——那些被高楼大厦遗忘的、带着体温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