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枪淫岁片红楼梦
肉枪淫岁片红楼梦
老张头蹲在胡同口,吧嗒吧嗒抽着旱烟,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:“这年头,啥都能跟《红楼梦》扯上关系。”旁边修自行车的小李咧嘴一笑,手里的扳手哐当响:“可不是嘛,张爷。我昨儿个刷手机,蹦出个贼唬人的标题,就这个‘肉枪淫岁片红楼梦’,好家伙,把我给看懵了。”
这标题,乍一听,像个胡乱拼接的怪胎。肉枪,听着就糙,带着股子江湖气,甚至是市井里那种直白到粗鄙的劲儿。淫岁,这词儿生僻,但拆开看,又透着点对荒唐年月的指摘。偏偏后头跟着“红楼梦”叁个字,那可是曹雪芹字字血泪垒起来的象牙塔,是镜花水月,是悲金悼玉。这几样东西硬凑一块,不伦不类,可细琢磨,又好像藏着点什么。
你说它是在糟践经典吧?有点像。现在网络上,这种标题党还少吗?专挑扎眼的词儿往上凑,管你什么雅俗,先把眼球勾住再说。可你再往深里想,它是不是也在用一种特别扭曲、特别极端的方式,说着我们这时代的某种荒诞?《红楼梦》里,贾宝玉说男人是泥做的骨肉,可这“泥做的”,在有些人手里,是不是就变成了横冲直撞、只凭本能行事的“肉枪”呢?
大观园里的岁月,在曹公笔下是“花柳繁华地,温柔富贵乡”,可内里却是“忽喇喇似大厦倾”的悲凉。那是个情与欲、灵与肉纠缠不清的世界。宝玉对黛玉,那是魂牵梦萦的“意淫”,是精神上的痴恋。可薛蟠之流,干的那些事儿,跟“肉枪”何异?只不过一个写在纸上成了艺术,一个落在现实里成了笑话。这么一看,标题里那点讽喻的意思,好像又浮出来了。
它讽喻的是什么呢?或许是这个时代里,某些东西的“降格”。把深刻的、复杂的情感与悲剧,简化成最原始、最直白的感官刺激。把一部关乎命运、家族、文化的宏大叙事,压缩成一段猎奇的、可供快速消费的“片断”。就像把一桌精致的淮扬菜,倒进一口大锅,胡乱撒上重料,猛火爆炒,出锅的东西味道冲极了,可你吃不出原材料的本味了。
我们好像越来越没耐心,去品鉴那些需要慢嚼细咽的东西。一部《红楼梦》,有人看到诗词歌赋,有人看到人情世故,有人看到管理哲学,也有人,或许就只想看“贾天祥正照风月鉴”那点影影绰绰的边角料。这个标题,像一面哈哈镜,照出的正是这种急吼吼的、有点变形的阅读心态。它用最刺眼的方式,把一种文化的撕裂感,怼到了我们面前。
老张头摁灭了烟头,站起身拍了拍灰:“要我说啊,甭管名头多花哨,骨子里是金是泥,得看内容。拿老祖宗的好东西当幌子,里边要是空荡荡,甚至塞满了破烂,那名头起得再响,也就是个空架子。”小李点点头,继续摆弄他的车链子。胡同外头,车流声、人声混成一片,那是另一个熙熙攘攘、真假难辨的红尘梦。
这标题像个刺眼的标签,贴在我们这个信息泛滥的时代额头上。它提醒我们,面对海量的、包装各异的内容,得有那么一点定力,一点分辨的清醒。别让那些喧哗的“肉枪”,挑乱了心神,也别在浮华的“淫岁”里,忘了文字背后,真正值得追寻的、那些厚重如“红楼”般的东西。那东西,可能是一点真诚,一点思考,或者,只是一点安静的、不被轻易带偏的阅读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