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桌别揉我胸 嗯上课呢
同桌别揉我胸 嗯上课呢
陈默的手肘又蹭过来了。我缩了缩肩膀，把摊开的数学练习册往自己这边拽了拽，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一个深深的墨点。下午第一节课，阳光晒得人发懒，老班在讲台上讲着二次函数，声音像隔着一层毛玻璃。可我这半边身子，是绷紧的。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从这学期调座位成为同桌开始，这种看似无意、实则带着试探的触碰就越来越多。借橡皮的时候，手指会擦过我的手背；讨论题目，他的胳膊会整个压在我的练习册上；就像现在，他侧身听讲，手肘却稳稳地抵在了我的上臂，再往下一点，就是校服衬衫下……我猛地吸了口气，那口气卡在喉咙里，上不去下不来。
“这道题，林晓你看，这个交点是不是在这儿？”他凑过来，气息喷在我耳朵边上。我浑身一激灵，像被烫了一下。该不该说？怎么说？脑子里乱糟糟的。说“你离我远点”？可他要是回一句“我这不是在看题吗，你想多了吧”，我怎么办？全班同学会怎么看我？会不会觉得我小题大做，心思不纯？
我盯着黑板，抛物线优美的曲线在我眼里扭成了乱麻。老班转过身去写板书，教室里只有粉笔的“哒哒”声。就在这间隙，陈默的手肘，借着挪动姿势的幌子，又往下沉了沉，结结实实地贴在了我的胸前。一股热血“轰”地冲上头顶。
时间好像停了几秒。我听到自己心脏在耳朵里咚咚地撞。不能再这样了。我攥紧了手里的笔，指甲掐进了掌心。然后，我用尽力气，把胳膊猛地一抬。
“砰！”一声闷响。我的手肘撞开了他的，力道不小，连带他的文具盒都“哗啦”一声响。前后排有几个同学诧异地转过头来看。陈默也愣住了，脸上那点故作自然的笑僵在那儿。
老班回过头：“后面怎么回事？”
我站起来，腿有点软，但声音出来了，比我想的要清晰，虽然有点抖：“老师，陈默同学老是挤到我，我没法好好记笔记。”我没看陈默，眼睛盯着讲台。我没说那个词，但“挤”这个字，在安静的教室里，意思已经够明白了。几个女生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陈默的脸一下子涨红了，支吾着：“我……我没有，我就是地方有点不够……”
老班皱了皱眉，看了看我们之间其实还算宽敞的桌缝，没多问，只是敲敲黑板：“都注意课堂纪律，专心听讲！陈默，你坐端正点。”
我坐下了，后背出了一层薄汗，凉飕飕的。但胸口那块一直堵着的东西，好像松动了。陈默之后整节课都坐得笔直，紧紧贴着另一边的过道，我们中间空出了一道明显的“楚河汉界”。
下课铃响了。我没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座位。等陈默收拾好东西，站起身要走的时候，我转过头，看着他说：“以后讨论问题，保持点距离。”我的语气很平静，不是商量，是告知。他张了张嘴，什么也没说出来，扭头快步走了。
看着他的背影，我慢慢整理书本。我知道，这事可能还没完，他可能会跟别人编排我，或者换种方式。但我也知道，刚才那一下抬肘，和那句在课堂上的话，是我给自己划下的一条线。这条线叫身体边界，它清清楚楚地在那儿，不需要吼叫，但也不能被假装看不见。尊重不是靠忍让换来的，有时候，就得在“上课呢”这种时候，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方式，把它立起来。
阳光挪了位置，照在我的课桌上，暖洋洋的。我合上练习册，那个墨点旁边，我已经重新演算出了清晰的解题步骤。教室里的嘈杂声涌进来，此刻听起来，格外真实，也格外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