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长强迫下属妻子
社长强迫下属妻子
老张最近有点不对劲。办公室里，他总是躲着社长走，眼神飘忽，像只受了惊的兔子。大家起初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，或是工作压力太大。直到有天团建，他喝多了几杯，抓着我的手，指甲都快掐进肉里，喉咙里滚出几个字，带着酒气和苦味：“我老婆……王社长他……”话没说完，又猛地灌下一杯酒，剩下半截话和眼泪一块儿咽回了肚子。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后来，是从别的同事那儿，断断续续拼凑出个大概。社长老王，五十多岁，在公司里是说一不二的人物。老张是他部门的骨干，老实、肯干，也正因为这份老实，成了别人眼里“好拿捏”的对象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老王开始让老张加班，常常是临下班前甩下一堆无关紧要的活儿。这加班加得也怪，不让在公司，偏让老张把资料带回家处理，还“体贴”地说别耽误接孩子。老张起初还感激领导体谅。
可慢慢地，味儿就变了。老王开始私下问老张，家里是不是他妻子小赵管账，夸小赵贤惠，又说见过照片，气质真好。这些话，听着是夸奖，落在老张耳朵里，却像细针扎肉。再后来，老王竟“顺路”去了老张家小区，说是慰问加班员工家属，还拎了果篮。开门的是小赵。老张那天，其实被支去另一个区送文件了。
那晚老张回家，看见茶几上那个昂贵的进口水果篮，听妻子小赵有些局促地说社长来了，坐了一会儿，问了问家里情况。小赵的眼神有点躲闪，说社长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让她“多支持老张工作”。老张觉得一股血直冲头顶，可看着妻子不安的样子，看着手里还没还清的房贷账单，他张了张嘴，什么硬气话都说不出来。那种感觉，就像被人捂住了嘴，按进了水里。
这还只是开始。老王后来变本加厉，有时深夜给老张打电话谈工作，说着说着，就“随口”问一句：“弟妹睡了吧？你回家这么晚，她没意见吧？”笑声通过话筒传过来，黏腻又刺耳。老张握着手机，手心里全是汗，只能嗯嗯啊啊地应付。他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，网的一头是社长的权力胁迫，另一头拴着的，是他拼尽全力才维持住的、这个小小的家。
小赵也察觉了。她跟老张说，社长偶尔会发些莫名其妙的短信，先是些正儿八经的“关心家庭困难”，后来就掺杂了让人不舒服的“问候”。她让老张看，老张看着屏幕上那些字句，拳头攥紧了又松开。他试过暗示社长，甚至有一次鼓起勇气说“请您别打扰我家人”。老王当时脸就沉了下来，没说话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。第二天，老张手里一个跟了很久的重要项目，就被转交给了别人。
这就是职场霸凌最肮脏的一种模样。它不直接冲你来，它绕个弯，找到你最软、最疼的地方下刀子。老张被这种精神控制折磨得快要崩溃了。反抗？社长没明确干什么，那些“关心”和“慰问”摆在台面上，甚至能算是“体恤下属”。撕破脸？工作可能没了，房贷怎么办？孩子的学费怎么办？可若不反抗，难道就任由那只手，越来越深地探进自己的家里？
老张坐在我对面，烟一根接一根，眼圈深陷。他说昨晚梦见社长又去了他家，坐在他的沙发上，对着他笑。而他站在门口，像个客人。他说他现在害怕下班，害怕回家看到妻子欲言又止的表情，更害怕听到手机响。那个曾经承载着温饱梦想的工作，如今变成了囚禁他的牢笼，钥匙攥在别人手里，还时不时用来敲打他家的窗户。
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，每一盏灯下，可能都有一个家。老张的故事，让我心里发沉。当权力越了界，披着关怀的外衣进行胁迫，那个被盯上的家庭，就像风雨里飘摇的舟。老张的烟，还在昏暗的光线里明明灭灭，那点火光，微弱得照不亮眼前的夜，也暖不了冰凉的指尖。他下一步该怎么走，没人知道。只知道那无声的逼迫，比任何吼叫都更让人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