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溪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近郊五百元的情感故事
那天下着小雨,我在慈溪城郊的公交站躲雨,听见两个中年女人闲聊。“现在这世道,五百块能干啥?吃顿饭就没了。”穿花衬衫的女人叹了口气。
旁边撑伞的短发女人压低声音:“西街那边有个姑娘,专门陪外地打工的,一次就收五百。听说还帮人洗衣服做饭,跟谈恋爱似的。”
五百块能买什么
这个数字在我脑子里打转。在慈溪,五百块可能是一周打工的住宿费,是商场里一件打折外套,是请朋友吃两顿火锅的钱。但它居然还能买到“爱情”?这种感情被标上价码后,还能算是爱情吗?
我决定去西街看看。那里是典型的城郊结合部,老房子和新盖的出租楼挤在一起。巷子口停满电动车,晾衣绳横七竖八,挂着的工装还在滴水。
在巷子深处,我遇见小雅。她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塑料凳上,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正在剥橘子。要不是便利店老板朝她那边使了个眼色,我完全看不出她和普通打工妹有什么区别。
“你是...来找人的?”她先开口,声音很轻。
一个特别的故事
小雅今年二十叁岁,从河南来慈溪叁年了。她不像传闻中那样浓妆艳抹,反而素净得像刚下班的女工。“我不随便接活的。”她强调,“得看人。”
她的“服务”很特别——陪打工者逛街、吃饭、聊天,偶尔去他们的出租屋做顿饭。最多牵个手,像学生时代谈恋爱。“很多大哥就是想找人说说话。”小雅说,“他们太孤独了。”
有个江西来的建筑工,每个月来找她一次。两人会去便宜的餐馆点两个菜,然后沿着运河散步。那大哥总说家里的媳妇不理他,儿子嫌他没本事。“他付我五百块,就为了能痛快地哭一场。”小雅剥着橘子瓣上的白丝,“哭完还说谢谢。”
这种慈溪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成了很多外来务工者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情感出口。
但小雅也有她的规矩。遇到想亲热的,她会坚决拒绝,宁可退钱。“我不是干那个的。”她说这话时挺直腰板,“我卖的是陪伴,不是身体。”
另一个角度
老陈是附近五金厂的工人,四十多岁,妻子留在老家。他承认找过小雅两次。“别把我们想得太坏。”他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,“在车间干十二小时,回到宿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
第一次去找小雅,他紧张得手心出汗。两人就在麦当劳坐了一下午,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。“后来她问我老家的事,我说起院子里的枣树...”老陈把烟头摁灭,“那一刻,我好像真的回家了。”
这种近郊五百元的情感故事,成了这些异乡人的心理治疗。他们需要被倾听、被记住,需要短暂地忘记自己是“外地打工的”。
便利店老板告诉我,这附近像小雅这样的不止一个。“有需求就有市场嘛。”他说得直白,“现在谁还缺顿吃饭的钱?缺的是关心。”
但我还是忍不住想,当情感变成明码标价的商品,它还剩多少真实性?小雅听我这么问,笑了笑:“至少那两叁个小时里,我是真心陪他们的。过后谁也不欠谁。”
雨又下起来了,小雅收起凳子回出租屋。看着她瘦削的背影,我突然明白,在这座制造业发达的城市里,每个人都在出售着什么——时间、体力、尊严,或者一点点虚假的温情。
慈溪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不过是这座城市无数交易中的一种。它廉价得让人心酸,又真实得让人无法轻易批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