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藏獒肠爽了
我被藏獒肠爽了
这事儿得从头说起。我打小就喜欢狗,养过金毛,也伺候过二哈,总觉得和这些“毛孩子”打交道,咱也算半个专家了。可当我第一次在老舅的养殖场里见到那只名叫“霸王”的藏獒时,之前那点儿自信,唰一下,全被它那眼神给瞪没了。
霸王趴在那儿,像座黑黢黢的小山。毛又厚又长,在阳光下泛着铁锈般的光泽。它不叫,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你,可那眼神里的东西,沉甸甸的,带着一股子原始的、未经驯化的威严。老舅说,这大家伙血统正,性子烈,除了他,谁都不太认。我当时心里就痒痒了,一种混合着敬畏和强烈好奇的痒痒。我想靠近它,又怕它;想摸摸那身厚毛,又担心手给叼了去。这种矛盾的感觉,挠得人心慌。
后来我常去老舅那儿,也不干啥,就是蹲在离霸王笼子七八米远的地方,看它。有时候带点新鲜的肉,也不直接递,就放在一个它看得见、我相对安全的地方。日子久了,它看我的眼神,好像少了点警惕,多了点……打量?我说不清。老舅笑我,说我这叫“热脸贴冷屁股”,图啥。我说不上来图啥,可能就是图那种,被一个强大生命所审视、所慢慢接受的过程吧。
转折发生在一个下午。老舅临时有事外出,嘱咐我千万别靠近内圈。我本来老老实实的,可霸王那天似乎有点焦躁,在笼子里来回踱步。鬼使神差地,我拿起它平时喝水的大盆,去接了满满一盆清水。走到笼边时,我的心跳得像打鼓。我慢慢把水盆顺着缝隙推进去,手有点抖。霸王停住了,鼻子凑近水盆嗅了嗅,然后抬起头,看了我足足有五六秒。那一刻,空气都凝固了。接着,它低下头,开始大口喝水。喝完了,它没走开,反而往前凑了凑,湿漉漉的鼻子几乎要碰到我还留在笼子边上的手指。然后,它极其轻微地,用头侧蹭了一下笼子的铁栏。
就这一下!我整个人像过了电一样,从指尖麻到头顶。那种感觉,怎么形容呢?不是普通的开心,更像是一种极致的、充满震撼的认可。你征服不了一座山,但当这座山愿意向你微微颔首时,那种成就感,比征服一片平原要强烈百倍。所有的谨慎、等待、小心翼翼的试探,在那一刻都值了。爽,真他妈的爽!那不是游乐场过山车的爽,是一种沉甸甸的、带着兽性与灵性交织的澎湃感。
打那以后,我和霸王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。它允许我在老舅在场时,稍微靠近一点清理笼舍。我给它梳毛,它虽然还是一脸严肃,但会配合地侧过身子。我感受到了生命之间的信任,这种信任不是摇尾乞怜换来的,而是基于尊重和耐心搭建起来的,格外牢固。我也开始理解,为什么那么多人痴迷于这种充满力量的犬种,那种源自高原的野性魅力,一旦与你建立起联结,带来的冲击是直达灵魂的。
当然,我脑子清醒得很。我知道霸王永远是霸王,它骨子里的护卫本能和强悍力量,决定了它永远不会是那种躺在沙发上撒娇的宠物。这份关系里有清晰的界限,而这界限,反而让那份有限的亲近显得更加珍贵。每次离开养殖场,我浑身都沾着狗毛和泥土,累得不行,但心里却特别充实,特别透亮。那种被一个强大生命所接纳的“爽”感,后劲十足,让人老惦记着,总想再去看看那座“黑黢黢的小山”。这大概就是和这样的生灵打交道,最独特的魅力所在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