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迟惫趴在洗漱台从后进
办迟惫趴在洗漱台从后进
李浩觉得今晚的局有点不对劲。倒不是朋友们有什么问题，是这碍罢痴的包间设计得怪。洗手间就在点歌台旁边，磨砂玻璃门，里头灯光比外头还亮。他喝了两瓶啤酒，推门进去放水，一抬头，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。
镜子真大，几乎占了半面墙。冷白色的光从头顶打下来，把洗手台照得像个微型舞台。他拧开水龙头，哗哗的水声盖不住外头隐约传来的跑调情歌。这地方，太透了，他想。隔音不算好，灯光又太坦白，连洗手池边上一道浅浅的水渍都照得清清楚楚。
就在他甩手的功夫，门被推开了条缝，是朋友小张探进半个身子。“浩子，快点，你的歌切上来了！”话没说完，小张自己也“嚯”了一声。“这厕所……够亮的啊。”他眼神在镜子和空荡荡的台面上扫了一圈，表情有点微妙，退了出去。
李浩扯了张纸擦手，动作慢了下来。他忽然琢磨起小张那个眼神。这空间，这布置，这莫名的“舞台感”，好像把一些平时藏在暗处的东西，突然给推到了明面上。他想起以前听过的那些零碎传闻，什么某某在碍罢痴洗手间看见了不该看的，什么某些角落的设计本身就带着点暧昧的暗示。以前觉得那是别人想多了，现在自己站在这儿，倒品出点别的味道来。
他走出洗手间，回到喧闹里。屏幕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，蓝的绿的。可脑子里那面过分清晰的镜子，还有小张那句“够亮的啊”，老是晃来晃去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空间暗示吧，他想。一个看似功能简单的角落，因为光线、材质、位置，无声无息地传递出超出它本分的讯息。设计这玩意儿，有时候比直说更有力道。
歌一首接一首，有人吼得声嘶力竭。李浩又灌了口酒，忍不住往那扇磨砂玻璃门瞟。它在闪烁的屏幕光旁边，像个安静的观察者。去碍罢痴，图的是放松，是和朋友吼两嗓子，是把心里那点闷气借着噪音倒出去。可偏偏，有些地方的设计，好像总在悄悄拉扯你的注意力，往另一个方向带。
后来他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，那边就正常多了。老旧的瓷砖，昏暗的节能灯，门板厚实。他松了口气，感觉自在了。你看，不是人非要想歪，是有些环境，它自己就先“歪”了。那种刻意的、带着点撩拨的布置，像种环境诱导，你待在里面，不知不觉就被它牵着走了。
回到包间，热闹依旧。李浩没再点歌，就靠在沙发里听着。他觉得，以后挑地方玩，可能真得留个心。不仅仅是看音响效果和酒水价钱，这些边边角角的细节，或许更能看出一个场子的底色。是让你纯粹地唱唱歌、聊聊天，还是塞了些别的、黏糊糊的心思在装修里。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消费清醒吧，不是拒绝娱乐，而是明白自己到底在为什么样的环境和氛围买单。
夜渐渐深了，聚会散场。走出碍罢痴大门，夜风一吹，李浩脑子里那面亮得刺眼的镜子，才慢慢模糊下去。他想，有些设计，大概就像酒一样，浅尝无妨，但你得知道自己的量，也得看清杯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。毕竟，我们是来找乐子的，不是来被一个洗手间给整得心神不宁的，对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