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去上班公公占用我高清
老公去上班公公占用我高清
早上七点半,老公开门的声音“咔哒”一响,我心里那根弦也跟着松了松。总算能清静会儿了,我这么想着,趿拉着拖鞋往客厅走,盘算着把昨晚没追完的那部剧给补上。那画面,得用高清模式看才过瘾,景色拍得跟明信片似的。
可我这步子还没迈到电视机跟前呢,就听见公公房里传来动静。他老人家背着手,慢悠悠地晃出来,脸上笑眯眯的。“小玲啊,起来了?正好,我那个戏曲节目要开始了,今天播全本《四郎探母》,听说这回来的可是名角儿!”他一边说,一边已经非常自然地拿起了茶几上的遥控器。
得,我的高清剧集又得往后靠了。我嘴上应着“哎,好,您看”,心里那股子憋闷就跟潮水似的,一阵阵往上涌。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。自打公公过来帮我们带孩子,这客厅电视的“主导权”,好像就悄没声儿地转移了。
我坐在沙发边上,听着电视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唱腔,鼓点儿敲得热闹,可我怎么也入不了戏。眼神瞟向那屏幕,确实是高清频道,连老生脸上的油彩纹路都一清二楚。可这高清,这会儿怎么看着就那么不得劲呢?它明明就在那儿,画面清晰亮堂,可我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,跟这份清晰之间,隔着一层毛玻璃。
我不是不孝顺。公公一个人,过来帮我们忙前忙后,带孩子有耐心,做饭也合口味。这些好,我心里都记着。可就是这点儿属于自己的空间,这点儿小小的、看看自己喜欢东西的念想,好像也被这日常的“好”给磨平了。老公在家的时候还好,他能陪老爷子聊聊天,分散下注意力。可一到他上班,这白天漫长的时光,客厅就成了公公的“专属剧院”。
我也试着提过。有一回,我装作不经意地说:“爸,等您这段看完了,我找个电影咱一起看?”公公眼睛没离开屏幕,摆摆手:“你们年轻人看的东西,吵得慌,我听着头晕。这个好,这个有味儿。”那“味儿”字,还拖得老长。我剩下的话,就全都噎在喉咙里,吐不出来,也咽不下去。
这日子久了,我甚至有点怕听到“高清”这俩字。它本来是个让人高兴的词儿,代表更好的享受。可现在,它好像成了个提醒,提醒我那种“看得见却摸不着”的别扭。家里的高清电视,成了个挺讽刺的摆设。它的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——为公公的戏曲节目提供绝佳视觉效果,可对我来说,它和一台普通电视,甚至和黑屏,好像也没太大区别。
有一回,我趁着公公带孙子下楼遛弯的功夫,赶紧打开我想看的那部剧。片头曲刚响起,那种沉浸的感觉刚回来一点点,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就响了。我手忙脚乱地按返回键,心跳得跟做贼一样。公公进门,看了眼电视屏幕,也没说啥,只是又拿起了他的遥控器。那一刻,我觉得自己不像是在自己家里,倒像是在别人的领地里,蹑手蹑脚,生怕踩错了地方。
这事儿吧,说大不大,没人饿着,没人冻着。可说小,它又像鞋子里的一粒沙子,磨得你走路都不痛快。你不能因为一粒沙子就把鞋扔了,可这沙子它实实在在地硌着你。我跟闺蜜念叨过,她笑我矫情:“不就是个电视嘛,让老人看呗,你玩手机不行吗?”
好像也是这个理。可有时候,我就想那么舒舒服服地瘫在沙发里,看一场自己真心喜欢的、画面精美的电影,让眼睛和心思都“饱餐”一顿。这种需求,是不是也挺正当的?难道成了家,有了老人孩子,这点儿属于自己的“高清”时刻,就非得让渡出去,变得模糊不清了吗?
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,落在公公花白的头发上,他看得入神,偶尔还跟着哼两句。我看着他安静的侧影,心里那点烦躁,又慢慢沉下去,变成一种复杂的、软绵绵的东西。我知道,今晚老公下班回来,饭桌上照样会是热汤热菜,孩子照样会扑进爷爷怀里咯咯笑。这一切都很好,很安稳。
只是,当明天早晨,那声熟悉的关门声再次响起之后,客厅里那块明亮的高清屏幕,又将上演谁的时光呢?我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杯,喝了一口,有点苦,又有点说不出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