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密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窄街转角百元情缘
昏黄的路灯把巷子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方块，高密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正在某个角落悄悄发生。老陈蹲在墙角抽烟，烟头的红光忽明忽暗，像他此刻的心情。
"真就两百？"他把烟蒂摁在墙上，"我上个月还给叁百。"
女人裹紧了褪色的针织衫，巷口的风把她额前的碎发吹得乱飘。"最近生意不好做。"她的声音很轻，像落在青石板上的雨点。
窄街转角百元情缘
老陈盯着她看了很久。这个女人叁年前第一次出现在巷子里时，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，眼睛里还带着点刚进城的怯。现在那点怯早就磨没了，只剩下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。
"我老婆住院了。"老陈突然说。这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，来这儿的人谁不是揣着满肚子苦水，哪有闲心听别人的故事。
可女人接了话："要紧吗？"
"尿毒症。"老陈摸出皱巴巴的烟盒，发现已经空了。女人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包更便宜的烟，递给他一根。两个人在窄街转角百元情缘的招牌下对着点烟，像两个完成某种仪式的信徒。
老陈记得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冬天。那天刚发工资，他揣着给女儿买新书包的钱拐进巷子，结果把两百块花在了这个女人身上。回家看到女儿用胶带缠着破书包的背带，他蹲在楼道里抽了半包烟。
"你女儿多大了？"女人突然问。
老陈愣了一下："十六，上高一。"
"真好。"女人把烟灰弹进旁边的排水沟，"我儿子要是活着，也该上初中了。"
巷子深处传来脚步声，两个人同时把烟掐了。等脚步声远了，老陈从裤兜里摸出叁张钞票："叁百，拿着。"
女人没接："就两百。"
"就当借你的。"老陈把钱塞进她手里，触到她掌心厚厚的茧。
高密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从来不讲价，这是规矩。但今晚的规矩被打破了。
女人攥着那叁张钞票，突然说："我下个月不来了。"
"去哪？"
"回老家。我爹瘫了，得有人照顾。"
老陈点点头，又摇摇头。他想说点什么，最后只是把手插进外套口袋。口袋里装着医院刚开的缴费单，数字后面的零他数了叁遍。
远处传来收垃圾的车声，铁轮子在石板路上哐当哐当地响。女人转身要走，老陈突然叫住她："等等。"
他在身上摸了半天，最后摘下手腕上那块戴了十年的表："拿着，就当..."他卡壳了，就当什么？当礼物？当施舍？还是当这两个陌生人在巷子里相遇无数次的纪念？
女人看着那块表，表蒙子裂了道缝，像他们之间永远跨不过的距离。
"不用了。"她转身走进巷子深处，脚步声越来越轻。
老陈在原地站了很久，直到巷口卖宵夜的小推车吱呀吱呀地过去。他摸出刚才女人给的那根烟，发现烟嘴上有道浅浅的口红印。
第二天晚上，老陈又去了巷子。那个女人真的没来。他在窄街转角百元情缘的灯牌下站到半夜，最后把准备给女人的五百块钱塞进了捐款箱——街对面医院门口的，专门给没钱治病的家属设的。
走出巷子时，老陈想，也许明天该去找个夜班保安的活儿。毕竟这高密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，终究抵不过医院催费单上的那个数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