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海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海边小镇五百元情缘
那会儿我刚失恋,揣着五百块钱就来了威海边上这个不知名的小镇。朋友说你这点钱能干啥呀,我嘴上说着散心,心里却空落落的。海风带着咸味扑面而来,路边小旅馆的老板娘瞅了我一眼:“八十一天,要住几天?”我捏了捏口袋里皱巴巴的钞票,忽然觉得这五百块钱的爱情,大概就藏在这种地方吧。
住了叁天,每天除了看海就是发呆。第四天下午,我在码头边晃悠,遇见个卖海蛎子的老太太。她蹲在石阶上,面前的塑料盆里堆着刚撬开壳的生蚝。“十块钱五个,”她抬头冲我笑,“城里卖叁十呢。”我蹲下来挑着,她突然说:“小伙子,心里有事吧?”我愣了一下,她接着说:“这儿的海蛎子最甜,吃了心情就好了。”
海边的五百元情缘
从那天起,我每天都去买老太太的海蛎子。她教我挑肥的,告诉我潮汐时间,还说她在这卖了四十年。第五天,我数了数剩下的钱,正好二百四。这时候遇见了个姑娘,她说方言,我听不太懂,但看她指着生蚝比划,就帮她和老太太翻译。后来我们仨坐在石阶上吃生蚝,汁水顺着指缝流下来,那姑娘突然说:“你们城里人,是不是都觉得我们这儿穷?”
这话把我问住了。我看着她被海风吹红的脸颊,又看看手里十块钱五个的生蚝,忽然明白这威海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不是钱的事。是这些天老太太多给我的两个海蛎子,是旅馆老板给我留的热水,是这个陌生姑娘愿意分我一半她买的鱼干。
那天傍晚,姑娘带我去看渔火。小船在暮色里归港,灯塔一闪一闪的。她说她叫小渔,高中毕业就在家里帮忙。“想去威海看看,”她踢着脚下的石子,“但怕迷路。”我笑了,说威海又不远。她摇摇头:“不是地理上的远。”我们坐在礁石上,海水拍打着脚边,她把剩下的鱼干塞给我:“你明天要走了吧?这个路上吃。”
临走那天,我把剩下的钱算了又算。给老太太买了顶遮阳帽,给小渔留了本字典,旅馆老板那顿饭钱说啥不肯收。提着行李走到车站时,小渔追来了,塞给我一网兜海蛎子:“路上吃。”车开动时我回头,看见她还在挥手,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。那网兜生蚝在袋子里哗啦作响,我想起老太太说过的话——这儿的海蛎子最甜。
现在偶尔还会想起那个海边小镇五百元情缘。不是爱情,比爱情更厚实些。那五百块早花完了,可那些海蛎子的甜味还在嘴里留着。有时半夜醒来,总觉得听见了海浪声,还有小渔那句没说完的话。可能每个人心里都需要这么个地方吧,让你觉得五百块钱也能活出滋味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