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操人人配
人人操人人配
最近和几个老友聊天，说起现在办事儿，都挺有感触。办个证、装个宽带、甚至给孩子报个班，好像都得找点“门路”，托个熟人，心里才踏实。不然总觉得这事儿办不成，或者办不好。这种心态，挺有意思的，咱们私下里都把它叫作“人人操人人配”。
这话听着糙，理儿却未必糙。它说的是个什么现象呢？就是好像每个人，都得去“操持”点什么，去“运作”点什么；而每个人，又似乎都能在某些事儿上，给别人“配”上点方便，帮上点忙。我帮你家孩子找个好老师，你帮我亲戚在医院挂个专家号。今天你欠我个人情，明天我请你搭把手。这么一来二去，一张看不见的网就织起来了，大家都在这网里头。
你说这事儿它合理吗？好像也不全对。明明按规矩办就行的事儿，为啥非得绕个弯子呢？可你要说它完全没道理，似乎也不是。有时候，明明符合条件，流程却卡在某个环节，慢得像蜗牛。这时候，有个熟人“配”一下，打个电话问一句，嘿，流程立刻就通了。这种时候，你很难不觉得，这种“操作”和“配置”，好像还真有点用。
这背后，其实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信任焦虑。咱们对冷冰冰的、按部就班的程序，总有点不放心。怕它僵化，怕它不近人情，怕它“公事公办”之下，把自己的特殊情况给忽略掉。反而是通过熟人，通过这种私下的“配对”，我们觉得信息更真，反馈更快，心里那块石头才能落地。你看，这本质上是一种对确定性的寻求，只不过路径选得有点特别。
这种“人人操人人配”的模式，好处当然有。它灵活，能解决一些程序暂时覆盖不到的“死角”，润滑了社会运转中那些有点生涩的齿轮。在熟人小圈子里，效率可能出奇地高。但你想过没有，它的代价是什么？
最大的代价，可能就是公平。当资源、机会和便利，更多地通过这张私人关系网来“配置”时，那些不在这张网里，或者网不够大、不够密的人，怎么办呢？他们可能规规矩矩排队，却永远等不到窗口叫号。久而久之，大家都不再相信规则，都拼命想去“操持”，都想挤进那张网。规则就被架空了，信任的成本反而变得无比高昂。
再往深了想，其实挺累的。人人都得是“社交能人”，得有足够的关系资本，时刻记着人情往来。今天你帮我，我欠你的，明天我得想着还。这心思，这精力，消耗其实巨大。生活本该轻松点的地方，都变成了隐形的“人情市场”，得计算，得经营。
所以你看，这事儿挺矛盾。我们依赖它，因为它有时真管用；我们又反感它，因为它破坏了更重要的东西。或许，理想的状况是，那些明面上的规则和程序，能足够清晰、高效和值得信赖，让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时候，觉得不需要去“操持”也能办成事，不需要“配”也能被公平对待。当“按规矩来”成为最快、最稳的路径时，这种潜规则的市场，自然就小了。
说到底，一个社会运转得顺畅，不能总指望底下那张私密的“关系网”去弥补面上“规则网”的漏洞。咱们都盼着，那张面上的网，能织得更密实、更牢固、更让人安心。到那时候，“人人操人人配”或许就真的成了一个过去时代略带无奈的注脚，而不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生存智慧了。这路还挺长，但总得朝那儿想，朝那儿走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