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女宿舍纵欲的日子
我在女宿舍纵欲的日子
这事儿得从去年夏天说起。学校宿舍紧张,我们那栋老楼要翻新,男生全被打散分到其他空床位去。我运气“好”,分到了七号楼——一栋快有百年历史、原本专住女生的老宿舍,而且因为假期留校人少,整层楼就我一个男的。
头一晚,我拎着行李站在楼道里,感觉空气都是甜的,带着各种洗发水和护肤品的香味。墙上贴着舞蹈队的演出海报,晾衣间挂着轻轻摇曳的连衣裙。说实话,心里头有点发虚,又有点说不清的兴奋。管理员大妈把我领到走廊尽头的单间,钥匙一递,嘱咐得挺严肃:“晚上十一点锁大门,别乱串门,注意影响。”
我满口答应,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。这环境,对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来说,确实是个考验。最初的几天,我规矩得像只鹌鹑,进出低头快步走,洗漱都挑没人的半夜。可耳朵关不住啊,隔壁姑娘们聊天的笑声,走廊里哼的歌,那种鲜活的生活气,像潮水一样从门缝底下漫进来。
我的“纵欲”,就是从这耳朵开始的。我发现自己会不自觉地停下手里的事,去听她们讨论课堂上的趣事,抱怨食堂的菜,或者为了一场电影的情节争论。这跟我那臭袜子味弥漫、整天充斥着游戏喊杀声的男宿舍太不一样了。我甚至能分辨出哪间宿舍的姑娘爱听民谣,哪间的喜欢深夜看综艺憋着笑。这种“窃听”,成了我最初隐秘的快乐。
变化发生在一个周末的雨夜。我泡完方便面回来,看见隔壁门口放着两袋垃圾,大概是忘了提下去。鬼使神差地,我顺手就给拎到楼下垃圾桶了。不是什么大事,结果第二天,门把手上挂了一小袋洗好的葡萄,下面压着张便签纸,画了个笑脸,写着“谢谢啦”。字迹娟秀。
从那以后,一种奇妙的默契慢慢建立。我偶尔会帮忙搬下桶装水,她们做了好吃的,有时也会分我一小碗。我们开始在楼道里自然地打招呼,聊几句天气和考试。我发现自己最初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,反而淡了。当我被接纳为这个环境里一个普通的、可以信任的邻居时,那种躁动的窥探欲,悄悄转化成了某种平静的观察。
我观察她们如何把公共阳台变成小花园,观察她们贴在门上的课程表和励志纸条。我甚至学会了分辨哪种香味是桂花味的沐浴露,哪种是薰衣草的洗衣液。这种“纵欲”,变成了对另一种生活节奏细致入微的感知。我前所未有地意识到,原来生活可以过得这样具体而认真,哪怕只是一方小小的宿舍空间。
假期结束前夜,整层楼回来的姑娘多了些。她们知道我快要搬走了,竟然一起凑份子,在公共活动室给我办了个小小的欢送会。吃着零食,玩着简单的桌游,我第一次觉得,这个误入的“女儿国”,给我的不是香艳的幻想,而是一堂实实在在的生活课。它教会我褪去那些不切实际的浮躁想象,去尊重并欣赏日常生活中真实存在的、具体的“人”。
搬回男生宿舍那天,阳光很烈。我收拾行李,把那几张画着笑脸的便签纸小心地夹进书里。楼道里熟悉的香味渐渐远去,但心里某个地方,好像比以前更饱满,也更安静了。这段日子,与其说是一场青春的误闯,不如说是一次意外的成长。它让我在荷尔蒙最旺盛的年纪,学会了比冲动更重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