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尔木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格尔木周边是否存在两百元的真爱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9:52:20 来源:原创内容

格尔木的夜晚与两百元

格尔木火车站外的路灯忽明忽暗,我裹紧外套站在街角,听见两个蹲在马路牙子上的男人在讨论着什么。穿皮夹克的那个弹了弹烟灰:“现在哪还有两百块的爱情?”旁边戴毡帽的嘿嘿一笑,声音混着风沙飘过来:“得去老城区转悠转悠。”这话让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,父亲跑长途时在格尔木认识的理发店姑娘——那时候理个发叁块钱,姑娘给他多刮了两遍胡子,临走还塞了俩煮鸡蛋。

如今满大街的宾馆霓虹灯闪烁着268、328的价码,连锁酒店落地窗映着穿冲锋衣的游客。我在昆仑路找了家面馆坐下,老板往我碗里多撇了勺羊肉:“找便宜住处?”我摇摇头,问他是否听说过两百块能在哪儿过夜。他擦着桌子笑了:“加个零还得看地段呐。”玻璃门外,几个年轻女孩说笑着钻进网约车,手机屏幕的光映亮她们缀着亮片的脸颊。

第二天我拐进盐桥村巷子,有个老太太在院子门口晒辣子。她说早些年跑运输的司机常在这片歇脚,叁十块能住一晚还管热水。现在最便宜的招待所也要一百二,倒是巷尾那家青旅的八人间床位还剩两个,五十五块钱能凑合一夜。晾衣绳上的花床单在风里扑啦啦响,像在翻旧日历。

骑着共享单车转到新区,广场上穿藏袍的老人们正在转经。坐在长椅上的扎西告诉我,他女儿在成都读大学,最近非要他买两千块的球鞋。我问他年轻时谈恋爱花销大不大,他转着念珠眯起眼:“给她缝了双羊皮手套,去昆仑山捡了块玉石头,那就是全部了。”我们看着喷泉池里沉着的硬币,谁都没再说话。

在集贸市场买馕时,摊主姑娘多给了我张饼。她说自己从牧区来打工,男朋友在工地开挖掘机。俩人最奢侈的约会就是去电影院看夜场,团购价十九块九,爆米花要自带。“他上次给我买了支口红,”姑娘掀开馕坑时脸被烤得红扑扑的,“我说太贵了,他非说城里姑娘都有。”

深夜路过还在营业的洗车行,叁个年轻人在水雾里忙活。穿雨靴的小伙子说,他们合租的房子月租九百,平均每人出叁百。问起感情的事,他甩了甩水管:“谁跟咱好啊?攒叁个月工资才买得起一部手机。”水花溅在路灯下像碎银子,旁边收音机里放着嘶哑的情歌。

离开格尔木那天,我在长途汽车站看见个抱孩子的女人。她脚边放着编织袋,不停望向检票口。终于有个满身灰土的男人跑过来,往她手里塞了卷钞票。女人抽出一张百元票子又塞回去,剩下的仔细塞进男人工装内兜。他们就这样站在安检机旁边,额头抵着额头,仿佛两百块钱的爱情从来不需要寻找,它一直藏在每个需要相互取暖的缝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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