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附近街巷200元服务
这年头在梅州火车站转车的人,多少都见过这样的景象——出站口往左拐,有条老巷子,总有人凑过来压低声音问:“住店不?便宜。”你要是摆摆手,对方立马接上:“那…别的服务要吗?两百。”
巷口杂货店的老板娘常摇着蒲扇念叨:“这些拉客的呀,比火车时刻表还准点。”她记得有个穿褪色工装的中年男人,每周末傍晚都会在巷子第叁根电线杆下站着。有次暴雨,他浑身湿透还在那儿跺脚,塑料雨衣哗啦啦响。
巷子里的昼与夜
白天这巷子倒是安静,只有几家五金店开着门。可一到晚上七点,暖昧的霓虹灯就亮起来了。卖炒粉的摊主老陈说,他在这摆了八年摊,见过有人慌里慌张跑出来系皮带,也见过穿校服的女孩蹲在墙角哭。“作孽啊”,老陈往锅里磕了个鸡蛋,“都是苦命人。”
去年冬天特别冷,有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总穿件薄羽绒服在巷口转悠。有回她手机没电,借老陈的充电宝,说着说着就哭了。她说家在贵州山里,本来想到深圳打工,结果被骗到这儿,现在连身份证都被扣着。“两百块一次,到手才五十…”姑娘抹着泪苦笑,“够买张去深圳的硬座票就好了。”
其实站前派出所的民警来查过好几次,可这巷子四通八达的,每次警车刚进巷口,里头就乱成一锅粥。辅警老吴摇摇头:“这些人啊,跟你打游击似的。今天端了这个点,明天换个地方又开张。”
那些匆匆的身影
常在这片拉活的出租车司机最清楚。王师傅说,他经常拉到奇怪的客人——有打扮体面的男人,上车后一直用湿纸巾擦手;也有浓妆艳抹的姑娘,在后排偷偷补妆时,手都在发抖。“都是讨生活”,他关掉计价器,“谁容易呢?”
巷子深处那家“温馨旅社”的老板倒是直白:“我们这就提供个地方抽成,别的管不着。”他前台摆着个铁盒子,每天都能收满碎钞。“现在生意难做啊”,他弹了弹烟灰,“年轻人都上网找,这些…算传统行业了。”
倒是有个细节挺有意思——巷子口总坐着个修鞋的老爷子。他从不抬头看人,就埋头擦皮鞋。可每当生面孔靠近时,他就会轻轻咳嗽两声。巷子里的人都说,老爷子的咳嗽声比警报器还灵。
站前广场新设了法律援助点,有个戴眼镜的志愿者每天发传单。她说最近接到好几个咨询,都是问怎么要回被扣的证件。“有个女孩说,她赚够了路费就想回家。”志愿者翻着记录本,“可第二天再来找,人已经不见了。”
夜幕下的梅州火车站总是喧嚣,列车轰鸣着驶向远方。而那条巷子里的故事,就像铁轨旁顽强的野草,一茬接一茬地生长。卖早餐的摊主开始收摊时,瞥见巷子里走出个憔悴的姑娘,正低头数着皱巴巴的零钱。“姑娘,豆浆要不要?”摊主舀了碗热豆浆递过去,“天冷,暖暖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