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着腰进入惩罚做到哭受
按着腰进入惩罚做到哭受
老张最近总觉得腰不对劲。酸，胀，那种感觉就像有根橡皮筋在骨头缝里绷着，白天坐着还好，一到晚上躺下，或是早上刚起身那会儿，就得“哎哟”一声，得用手掌死死抵住后腰，缓上好一阵子才能动。这姿势，可不就是“按着腰”么？他自己都觉着滑稽，才四十出头，怎么就跟个老头似的。
他这腰，是去年帮朋友搬家时闪着的。当时逞能，一人扛了个实木书柜下楼，就觉得后腰“嘎嘣”一下，当时也没太在意，觉得歇两天就好。没想到，这就落下了病根。疼起来的时候，整个后背都是僵的，弯不下腰，也直不起来，像个生了锈的机器人。这滋味，可真是一种漫长的“惩罚”。
老婆劝他去医院，他总推说忙，没空。心里头其实有点怵，一是怕真查出什么大毛病，二是觉得男人嘛，这点痛忍忍就过去了。于是就这么一天天拖着，贴膏药，抹药油，时好时坏。直到上个月，公司组织爬山团建，他爬到半山腰，那腰疼猛地袭来，眼前一黑，差点没从台阶上滚下去。冷汗瞬间就湿透了衬衫，那一刻，他真有点怕了。
“你这叫‘退行性病变’，加上急性扭伤没处理好，形成了慢性劳损。”医生指着片子，语气平静，话却像锤子一样砸在他心上。“再拖下去，压迫到神经，麻烦就大了。治疗过程可不轻松，你得有心理准备。”
治疗的第一项，就是康复训练。在专业的康复师指导下，做一些看起来极其简单、做起来却异常艰难的动作。比如，平躺，缓慢地抬起臀部，保持。就这么一个动作，老张做得龇牙咧嘴。腰部肌肉因为长期代偿和紧张，根本使不上正确的劲儿，反而牵扯得旧伤处阵阵抽痛。康复师的手稳稳按在他的髋关节上：“这里发力，感受你腰腹的支撑，不是用蛮力。”他咬着牙，额头上青筋都出来了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这真是自作自受，自己给自己判的“徒刑”。
最让他“受”不了的，是那种无力感。一个以前能轻松扛起煤气罐的男人，现在连弯腰捡支笔都得小心翼翼。有次儿子的小皮球滚到茶几底下，他想都没想就弯下腰去，结果那熟悉的剧痛闪电般窜遍全身，他“啊”地叫出声，整个人僵在那里，动弹不得。最后还是儿子爬进去捡了出来。看着儿子疑惑又有点担心的眼神，老张心里那个滋味啊，比腰疼还难受。这大概就是“做到哭”的滋味吧，不是嚎啕大哭，是那种憋屈的、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和沮丧，在眼眶里打转，又硬生生憋回去。
日子在疼痛和坚持中慢慢过去。他不再逃避，每天雷打不动地完成康复作业。慢慢地，他发现了一些变化。以前早晨起床是煎熬，现在虽然还有点僵，但不再需要“按着腰”才能起身了。那种贯穿全身的锐痛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训练后的酸胀感，他知道，那是肌肉在重新学习如何工作。
有一天，他陪着儿子在公园玩，儿子跑远了，他下意识地快步跟了上去。走了十几米，才猛然惊觉：自己刚才，好像忘了腰疼这回事了。没有刻意去想步伐，没有预先警惕疼痛的来袭。就只是，很自然地，走了过去。他停下脚步，站在午后的阳光里，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。这场漫长的、自我惩罚，这具身体所承受的一切，似乎终于让他学会了该如何与它相处。
腰还是那个腰，不会回到二十岁时的状态。但它不再是一个随时会爆发的警报器，它成了身体的一部分，需要被了解，被倾听，被妥善使用。老张想，这大概就是成长的代价，不只是岁数的增长，更是你终于明白，有些“捷径”不能走，有些“强大”不能逞，有些承受，是生命给你的，最直接也最公平的反馈。他轻轻揉了揉后腰，这次，不是按压疼痛，而是像在安抚一位老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