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公的大龟好大巴巴中文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0:57:32 来源:原创内容

家公的大龟好大巴巴中文

这事儿说来挺有意思。我头一回上家公家,客厅里最扎眼的不是电视柜,也不是沙发,是阳台边上那个巨大的玻璃缸。缸里趴着个东西,灰扑扑的,乍一看像块长了青苔的石头。我凑近了瞧,好家伙,是只龟!那龟壳,比我老家灶台上的大锅盖还大上一圈。

“这龟…养了不少年了吧?”我有点吃惊,转头问家公。家公正泡着茶,笑眯眯地走过来,用指关节“咚咚”敲了两下玻璃。“老伙计喽,比咱家小子岁数都大。”他说的“小子”,是我那叁十出头的丈夫。我心里算了算,嚯,这可真是位“龟老爷”了。

家公说,这龟是当年老街拆迁,从一个老茶馆老板那儿接手的。老板要搬去楼房,没法养了,家公二话没说,蹬着叁轮就给驮回来了。起初也手忙脚乱,不知道怎么伺候。龟不吃东西,家公就换着花样试,小鱼、虾干、菜叶子,后来发现它最爱吃的,竟然是煮熟剥好的玉米粒。那吃相,慢悠悠的,用爪子扒拉着,一粒一粒地嚼,看得人都跟着静下来。

这“大龟”成了家里的活摆设,也成了家公的“话搭子”。家公退休后,大部分时间就待在阳台。泡壶茶,看会儿报,时不时跟龟念叨几句。天气好的时候,他会把龟抱出来——那可真是一项“工程”,得两个人搭手——放在铺了旧毯子的地上,让它在屋里慢吞吞地探险。龟爬得那叫一个从容,一步是一步,碰到桌腿了,就停下来,脖子伸得老长,左看看,右瞧瞧,仿佛在思考“此路不通,下步何往”的哲学问题。家公就坐在藤椅里看着,也不催。那画面,有种说不出的安稳。

我丈夫说,他小时候可没少跟这龟较劲。试着骑上去,龟纹丝不动;拿玩具逗它,龟眼皮都懒得抬。这龟有种特别的“定力”,或者说,是一种厚重的“存在感”。它就在那儿,不声不响,却好像把时间的流速都拖慢了。家里不管有什么急事、烦事,看到阳台那一角,看到那一动不动的轮廓,心气儿莫名就能平复一些。

后来我有了孩子,孩子第一次见这“大龟”,吓得直往我身后躲。可孩子的好奇心终究战胜了恐惧,没过几天,就敢用小手指轻轻碰龟壳了。家公在一旁看着,乐呵呵地说:“轻点儿,这是咱家的老寿星。”孩子问:“它为什么不动呀?”家公答:“它在想事情呢,它见过的事儿,可比你多多啦。”

是啊,想想真是。这龟静默地待在我们家的岁月里,见证了太多:见证了家公从黑发到白头,见证了我丈夫从毛头小子到成家立业,如今又开始见证一个小生命的成长。它像个最沉默的观察者,也像个最稳固的基石。它的“大”,不光是体型,更是一种时间沉淀下来的分量。这种分量,让这个家有一种特别的踏实感。

有时候我觉得,家公养龟,养的是一种心性。现代社会什么都快,信息快,吃饭快,连感情都显得急匆匆的。可这龟,还有围着龟转的家公,他们身上有一种老派的“慢”。这种慢不是磨蹭,而是一种笃定,一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、该怎么品的从容。这份从容,透过这只“大龟”,也无声无息地流淌进了我们这些晚辈的生活里。

现在我去家公家,也习惯先到阳台边站一站。跟龟打声招呼:“嘿,老爷子,今天精神头不错啊。”它多半还是那样,半眯着眼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。但我知道,它什么都“听”着呢。这份跨越了物种与时间的陪伴,这份沉甸甸的“存在”,或许就是“家”最朴素,也最深厚的一种注解吧。它不用说话,它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种安稳的“巴巴中文”——一种只有家人才能心领神会的、对于生活与传承的踏实语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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