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仞雪打扑克又痛又叫
千仞雪打扑克又痛又叫
这事儿说起来挺逗的,要不是亲眼瞧见,我都不敢信。那天下午,老张家的院子里支起了小方桌,几个人围坐着,手里捏着牌,旁边还搁着茶壶瓜子儿。千仞雪就坐在靠槐树的那一边,眉头拧得跟麻花儿似的。
她哪是在打扑克啊,那架势,简直像在跟谁拼命。手里攥着几张牌,指关节都泛了白。每出一张,嘴里就“嘶”地吸一口凉气,要不就是“哎哟”一声低叫。对面出个“2”,她捂着心口,脸皱成一团,仿佛那“2”是块烧红的炭,烫着她了。轮到她出牌,捏着张“小王”犹豫半天,甩出来的时候,跟割了她块肉一样,嘴里忍不住“啊呀”叫唤。
旁边的李婶儿看不下去了,嗑着瓜子儿笑:“小雪,你这是打牌呢,还是受刑呢?”千仞雪头也不抬,眼睛死死盯着牌,嘴里嘟囔:“您不知道,这手里一张牌,那就是一个‘抉择’啊!出错了,满盘皆输,心里跟针扎似的疼!”她特意把“抉择”两个字咬得很重,仿佛这小小的牌局,承载了天大的干系。
我凑近了看,渐渐看出了点门道。她那种“痛”,不是皮肉痛,是算计太多、得失心太重,自己跟自己较劲拧巴出来的痛。每张牌都牵扯着她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。那种“叫”,也不是真嚎,更像是一种情绪憋到极处,不由自主的宣泄。她太投入了,整个人的“沉浸感”强得吓人,完全钻进了牌局那个小世界里,外面的风吹鸟叫,她一概听不见了。
有一把,她握着一手好牌,脸色却更苦了。出顺子还是拆开出?先打炸弹还是留后手?她嘴里念念有词,额角都渗出了细汗。最后心一横,甩出一串连对。结果下家正好管上,她“嗷”一嗓子,整个人从凳子上弹起来半截,又重重坐下,拍着大腿连连叹气:“疼死我了!这‘抉择’太难了!”那股子钻牛角尖的劲儿,把大伙儿都逗乐了。
牌局散了,她还在那儿对着残牌发呆,复盘刚才哪一步走错了。我说至于么,娱乐而已。她摇摇头,很认真地说:“你不懂,牌局如人生,每一步都是‘沉浸’,都是‘抉择’。赢牌的快感,输牌的刺痛,那都是真真切切的。不痛不叫,那不就白玩了吗?”
我琢磨着她这话,有点意思。生活中像千仞雪这样的人还真不少,做什么事都全身心投入,情绪随着过程起伏跌宕。他们追求的,或许早已不是结果的那点输赢,而是那种极致投入的“沉浸感”,是每一个关键路口做出“抉择”时,那种混合着忐忑、刺激和些许痛苦的鲜活滋味。痛并叫着,或许才是他们感觉真正活着的证据。
夕阳把院子染成金黄,千仞雪伸了个懒腰,脸上的纠结早已散去,换上了一副舒坦的神情。看来,刚才那场又痛又叫的牌局,对她而言,倒是一场挺过瘾的情绪宣泄。明天,估计她还会坐在那儿,继续为每一张牌,痛着,叫着,沉浸在她那个充满抉择的小世界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