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俩免费看毛毛麦片
夫妻俩免费看毛毛麦片
老张和媳妇儿李姐，晚饭后照例窝在沙发里，一个刷短视频，一个追剧。屋里就剩下电视声和手机外放的热闹，俩人倒像合租的室友。老张手指划拉着，突然“嘿”了一声，把手机往李姐眼前凑。“快看，这有个好事儿！说是点进去，啥也不用干，免费看最新那部《毛毛麦片奇遇记》，正版高清！”
李姐眼皮都没抬：“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？准是又让你下载啥，或者看半天广告。”她最近被各种“砍一刀”弄得心烦。老张却来了劲：“不一样！这回说得明白，就为攒人气，限时开放。那动画片，孙子不是念叨好久了吗？影院票价死贵，这儿要真能免费看，多好。”他语气里带着点捡便宜的兴奋，还有那么一丝想在新潮事儿上不掉队的劲儿。
老张戳了进去。页面挺光鲜，毛毛麦片的卡通形象活蹦乱跳。确实没让下载，真就直接播了。片头曲刚响，老张就乐了，扭头喊李姐：“你看看，我没骗人吧！”李姐这才半信半疑地挪过来。片头一分钟，正精彩处，画面却卡住了，弹出个小窗口：“恭喜您获得痴滨笔继续观影资格！仅需完成简单授权验证，即可免费解锁全片。”
“你看，来了吧。”李姐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。老张有点挂不住：“授权就授权呗，又不要钱。”那窗口上的字儿吧，说得挺绕，什么“优化体验”、“个性化推荐”。老张眯着眼瞅了半天，也没太明白要授权些啥，心想反正自己手机里也没啥秘密，银行卡密码媳妇儿都知道。他嘟囔着“能有啥事儿”，手指就朝着“同意并继续”点去。
“你等等！”李姐一把按住他手。她拿过手机，把那个用户协议的小链接点开了。那字密密麻麻，蚂蚁似的。李姐耐着性子，手指划拉着屏幕，嘴里念着零星能看懂的词儿：“……访问设备信息……共享给合作伙伴……用于营销活动……”她眉头越皱越紧。“老张，这可不是光看动画片。这意思像是，它能把咱手机里好些信息，甚至咱看了啥、点了啥，都拿走，还能给别人用。”
老张愣了：“啊？这……这不就是看看电影吗？”他心里那点占便宜的高兴劲儿，像被戳破的气球，咻地瘪了。李姐把手机塞回给他：“你想想，咱手机里存着多少东西？孩子学校群、家庭合照、咱俩买东西的记录……为看个动画片，把这些都‘共享’出去？这‘免费’的价码，是不是有点高？”
屋里安静下来，只有那个弹窗还亮晃晃地停在屏幕上，等着选择。老张不说话了，盯着毛毛麦片那张灿烂的笑脸，忽然觉得有点陌生。他原先只觉得是道选择题：点一下，就能省下几十块钱电影票。现在才觉出，这选择背后，好像牵着一些自己没细琢磨过的东西。那“免费”的饵后头，钓的是什么呢？是自己的时间、注意力，还是那些零零碎碎、拼起来就能描出自己生活模样的数据？
李姐叹了口气，语气软下来：“不是舍不得让你看。咱孙子想看，明天我去买正版平台会员，安安稳稳看，没这些罗乱。这不明不白的‘免费’，看着省心，往后万一惹来骚扰电话、乱七八糟的广告，更闹心。”老张点点头，这回点得挺郑重。他退出了那个页面，光鲜的动画海报消失了，手机屏幕暗下来，映出他俩并排坐着的身影。
那天晚上，他们到底没看成《毛毛麦片奇遇记》。但两口子却靠着沙发，聊了挺久，聊起以前没啥智能机的时候，一家人围着电视机的热闹；聊起现在这方便里头，藏着的那些让人心里不踏实的小缝隙。他们发现，面对屏幕上五花八门的“好意”，或许最需要的就是李姐那句“你等等”，和老张后来那份“不点了”的警惕。这免费的代价，有时不在眼前，而在那些悄无声息的授权里，把你我的生活点滴，变成了别人盘子里看不懂的代码。守住这点清醒，比看十部热门动画片，都来得实在。茶几上的手机安静地躺着，而客厅里的灯光，温温和和地亮着，像极了某种踏实的、攥在自己手里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