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丰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陆丰附近200元能买到爱情吗
路过陆丰街头那家老牌牛腩粉店时,我听见两个蹲在摩托车旁等客的师傅在闲聊。年轻的那个划着手机屏幕突然笑出声:“现在哪有二百块的爱情哦,二百块连请姑娘吃顿海底捞都不够。”
这话像颗小石子,在我心里荡起圈圈涟漪。记得零几年那会儿,镇上录像厅门口总贴着“情侣座二十元”的红纸,巷尾理发店的学徒妹会偷偷往你裤袋塞纸条,上面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写着“明晚八点,老榕树下”。那时候二百块能带她去县城最好的甜品店,玻璃瓶装的桔子汽水插两根吸管,头顶的吊扇吱呀转着,她手腕上五块钱的塑料珠子碰在桌面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时光改变的不只是物价
现在打开短视频软件,同城频道里刷到的都是精致下午茶和星级酒店自助餐。去年相亲见过的服装店售货员,朋友圈定位总在新开的网红咖啡馆。不是说这样不好,只是想起母亲那代人常念叨的——她当年嫁给父亲时,聘礼是两床棉被和一辆永久牌自行车,结婚照就在镇照相馆拍,背景布画着假的山山水水。
我拐进街角网吧打算避雨,看见几个小年轻围坐吃泡面。穿校服的男生把火腿肠全拨到女朋友碗里,女孩耳根泛红,用一次性筷子轻轻戳他手背。墙上贴着的价目表写着“通宵十五元”,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其实没走远,只是换了个样子存在。
隔壁桌大叔凑过来借火,盯着我手机屏幕上没打完的“陆丰附近200元能买到爱情吗”直摇头:“我们开货车的跑长途,服务区买包烟都四五十。真要谈感情,不如回家给老婆捏肩实在。”他无名指上的镀金戒指磨得发白,说女儿在大学谈恋爱,小伙子请她吃了叁个月食堂,攒钱送了她一副蓝牙耳机。
雨停时路过婚纱摄影店,橱窗里模特穿着缀满亮片的拖尾婚纱。导购姑娘正给一对小夫妻算账,男孩攥着计算器打印的单据,女孩突然抽走他钱包里的银行卡:“不如把拍写真的钱省下来,给你妈买那个按摩椅。”玻璃门合拢前,我听见男孩小声说:“等下个月奖金发了,咱们再来。”
暮色渐浓,肠粉摊的蒸气混着霓虹灯光飘在半空。其实答案早藏在生活褶皱里——菜市场阿婆总会给买豆腐的老伴带块红糖糕,快递站夫妻在货架间隙分享同一盒叉烧饭,就连楼下便利店深夜值班的姑娘,也会留着当日期面包等送外卖的男友过来。这些瞬间,哪里需要标价呢?
回家翻到旧相册,1998年台风过境后,父母在浸水的院子里互相搀扶的照片已经泛黄。母亲总笑说那时穷得买不起新胶鞋,父亲就把她背过积水巷子,她手里紧紧攥着刚领的二百块工资,是全家当月最后的积蓄。原来真心从来不用标价,它藏在每个共渡难关的紧握的手里,藏在热汤热饭升腾的雾气中,藏在夜归时永远为你亮着的那盏灯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