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村旅店嫖老太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13:43:25 来源:原创内容

乡村旅店

村口那家旅店,老陈开了有二十年了。招牌上的红漆早就褪了色,“平安旅店”四个字斑斑驳驳的,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。这地方偏僻,来往的多是些跑长途的货车司机,图个便宜,歇个脚。老陈呢,人也跟这旅店似的,灰扑扑的,话不多,整天就坐在柜台后面,听着那台老式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唱。

可最近这半年,旅店有点不一样了。倒不是装修了,还是那几张掉漆的木头桌子,水泥地总是扫不干净。怪就怪在,时不时有些生面孔的男人来,看着不像跑车的,也不像走亲戚的。他们来了也不多问,交了钱,拿了钥匙就往二楼最里头那间房去,待上个把钟头,又匆匆离开,脸色说不上好看,也说不上难看,就是透着股说不出的别扭。

村里开始有闲话了。有人说,老陈这店不干净,怕是做了见不得人的营生。也有人说,看见有个老太婆常在旅店后门转悠,穿得倒是齐整,就是总低着头。这话传着传着,就变了味道,最后不知怎的,就传成了“乡村旅店嫖老太”这么个耸人听闻的说法。这话像长了脚,在村里几个闲汉的嘴边滚来滚去,成了他们下酒时最新鲜的谈资。

后院的影子

老陈听着这些风言风语,眉头锁成了疙瘩。他想解释,可嘴笨,也不知道从何说起。那天下午,天阴着,他又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,悄悄从后门闪了进来,沿着墙根,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。那是个看起来快七十的老太太,姓吴,村里人都叫她吴婶。她走路很慢,背有点驼,手里总提着个看不出颜色的布袋子。

老陈心里叹了口气。他知道吴婶去那房间做什么,可他答应过,一个字也不能往外说。这秘密压在他心里,沉甸甸的。他想起吴婶第一次来的时候,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全是小心翼翼的恳求。她说:“陈老板,我就想……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,安安静静地‘上班’。我保证,绝不给你添乱子。”老陈当时愣住了,“上班”?在这?

后来他才知道,吴婶所谓的“上班”,是在那个房间里,帮人“拾骨”。这是本地老辈人的说法。有些人家里迁坟,或者收拾先人遗骸,觉得这事儿晦气,不愿意自己动手,又请不起专业的殡葬人员,就辗转找到吴婶。吴婶年轻时跟过做殡葬的师傅,懂得规矩,手也稳。她需要个僻静、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,仔仔细细地把骸骨清理好,按照顺序放进准备好的坛子里。这过程,需要绝对的安静和专注。

那些来去匆匆的男人,就是来送“旧坛”和接“新坛”的家属。他们心情复杂,既想尽快了结这桩阴事,又对处理过程怀着本能的畏惧和忌讳,所以总是匆匆来去,不愿多待。而吴婶,就靠着这门几乎绝迹的手艺,挣一点微薄的钱,补贴她那瘫痪在床的儿子。

被误解的“生意”

老陈心想,这算哪门子“生意”呢?可偏偏,这最需要肃穆安静的事,却被安上了最污秽难听的名头。他知道村里人怎么想,一男一女,关在旅店房间里,还能有什么好事?尤其是,一方还是个老太婆。这想象带来的刺激,远远超过了真相的平淡甚至沉重。人们宁愿相信那个香艳又龌龊的传言,也不愿意去了解一个老人为了生计,在从事怎样一种孤独而古老的职业。

有一回,一个喝醉的闲汉堵在门口,嚷嚷着要“见识见识”。老陈第一次发了火,抄起扫把把他赶了出去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。他冲着那人的背影喊:“积点口德吧!人家挣的是清清白白的辛苦钱!”喊完,他自己都喘着粗气。吴婶从楼梯转角慢慢走下来,手里还戴着那双洗得发白的棉布手套。她没说话,只是对老陈微微点了点头,眼神里有感激,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。

老陈有时候会想,这“乡村旅店”啊,像个戏台子。外人只看到紧闭的门,就自己编出一整出荒唐的戏码。他们看不见门里面的样子——那仔细铺开的白布,那些沉默的、需要被敬畏的骨骸,还有吴婶那双专注而平静的眼睛。她的手很轻,动作带着一种古老的仪式感,仿佛不是在处理死亡的残余,而是在进行一场安静的告别。

风还在吹,闲话偶尔也还在传。但老陈不再试图去辩白了。他依旧坐在柜台后面,听着收音机。有人来开那间房,他就默默递上钥匙。他知道,在这偏僻的乡村旅店里,守护一个老人的尊严和一门手艺的最后体面,或许就是他这个沉默的店主,唯一能做的事。至于外面的声音,就随它去吧。真相有时候就像吴婶布袋里的工具,不亮出来,反而少沾些尘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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