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江100米内附近的人,沅江百米内周边居民
沅江边上的风总是带着水汽,吹在脸上凉丝丝的。我站在防洪堤的台阶上,看着百米内来来往往的人——推着婴儿车的奶奶,甩着钓鱼竿的大爷,还有踩着滑板呼啸而过的年轻人。这片水域像块磁铁,把住在附近的人都吸引过来了。
住在江边的人有种特别的默契。早晨六点半,穿条纹睡衣的大叔准时出现在观景平台打太极,总有人停下来和他唠两句家常。转角便利店老板娘认得每个常来买早餐的熟客,还会提醒遛狗的小姑娘:“你家泰迪的牵引绳快磨断啦。”这些细碎的互动,让沅江百米内的空间不像冰冷的钢筋水泥,倒像谁家敞开的庭院。
水边的日子
老周在江边开了二十年修鞋铺。有次我问他为什么不搬去商场,他正给运动鞋换底:“听着江水声干活,心里踏实。这些老街坊的鞋码我都记着呢。”他脚边趴着的土狗突然竖起耳朵——原来是常来散步的阿姨提着菜篮子经过,顺手扔给它半根玉米。
黄昏时最热闹。跳广场舞的音响和街头歌手的吉他声混在一起,却意外地和谐。带孩子来玩的父母站在浅滩石阶上,看小孩用网兜捞小鱼。有个穿雨鞋的小男孩每次都把捞到的小虾放回水里,他妈妈说:“你瞧,他记得上次那个钓鱼爷爷说的话——‘让它们回去找妈妈’。”
其实沅江百米内附近的人都在无意中织着一张网。修自行车摊的老周知道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,快递驿站的小妹记得哪户老人需要把重物送上楼。这种联结不像城市规划里冷冰冰的“社区功能分区”,倒像江边自然生长的芦苇丛,根须都缠在一块儿。
前两天暴雨,我在凉亭躲雨时遇见个收旧书的老先生。他说年轻时在江上跑船,现在每天来看人钓鱼。“你看那些钓竿,”他指着岸边星星点点的荧光浮标,“像不像小时候的萤火虫?”我们看着雨帘落入江面,他突然笑道:“住在水边的人啊,性子都像水——知道该拐弯时拐弯,该沉淀时沉淀。”
夜色渐浓时,钓鱼的人们开始收拾装备。有个大哥把多出来的鱼饵分给准备夜钓的陌生人,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我忽然觉得,所谓沅江百米内周边居民,不过是群被同一片水域滋养的普通人,在日升月落中自然而然成了彼此生活的背景板。江涛声里,这些平凡的日子还在继续向前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