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考那天妹妹让我肠了一次
中考那天妹妹让我肠了一次
中考那天早上，天还没亮透，我就听见厨房里有动静。轻手轻脚走过去，看见妹妹正踮着脚，在煤气灶前忙活着。锅里“滋啦”响，她笨拙地翻着铲子，头发有点乱糟糟地扎在脑后。
“你起来干嘛？今天不是你考试吗？”我揉了揉眼睛，有点懵。妹妹头也没回，声音闷闷的：“给你煎个蛋，顺便的。”她特意加重了“顺便”两个字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突然想起来，昨晚临睡前，她好像来我屋里转了一圈，支支吾吾地说：“哥，你明天……能送我去考场不？”我当时正被一道数学题卡得心烦，头也没抬地回了句：“爸妈不是送你吗？我去了也帮不上忙。”
现在看着她的背影，我才琢磨出点味儿来。她那哪是“顺便”啊。锅里那个荷包蛋，边缘有点焦，但形状还挺圆。她小心翼翼铲出来，和几片面包一起放在盘子里，推到我面前。“快吃，吃了……一起走。”她声音不大，眼睛盯着盘子边儿，没看我。
去考场的路上，我俩都没怎么说话。风有点凉，她走在我旁边，书包带子勒得紧紧的。快到校门口了，黑压压的全是人和车，家长们千叮万嘱的声音混成一片。妹妹忽然停下脚步，拽了拽我袖子。“哥，”她抬起头，我第一次发现她好像长高了不少，都快到我肩膀了，“你……能‘撑’我一下吗？”
我愣住了。“撑你？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是……给我打个气，加个油那种。”她有点着急，手比划着，“我们同学都这样说的。你就……说一句‘你能行’，或者拍拍我也行。”她的脸有点红，眼神里是我很久没见过的、属于小孩子的紧张和期待。那一刻，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我这个当哥哥的，好像很久没有真正“撑”过她了。我总是嫌她烦，觉得她的事儿都是小事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，把手放在她肩膀上，用力按了按。她的肩膀比我想象的瘦小。“听着，”我看着她眼睛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稳当，“你平时做过的题，背过的书，都在这儿呢。”我指了指自己脑袋，“没什么好怕的。你就正常往里走，正常写，考完哥在这儿等你。”这些话，我从来没对她说过。
她眼睛亮了一下，然后用力点点头，转身汇入了人流。那个背影，挺得笔直。我站在那儿，看了好久，心里翻腾着一种很陌生的情绪。原来，被亲人需要，去“撑”她一把的感觉，是这样的。它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，就是一句话，一个动作，一种让她知道身后有人的踏实感。
后来她考得怎么样，似乎没那么要紧了。但我永远记得那天早上有点焦的荷包蛋，和校门口她亮晶晶的眼睛。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懂得，所谓兄妹之间的“支撑”，不是在嘴上，而是在这些琐碎又重要的时刻里，你愿意给她一点力量，让她能更勇敢地往前走。这种支撑，是相互的。她让我明白了，我也可以成为别人的依靠。
从那以后，她遇到大事还是会来问我意见。而我，总会先放下手里的事，认真听她说完。因为我知道，那份来自家人的“支撑”，对她，对我，都意义非凡。它让我们在各自的人生考场上，走得更有底气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