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大又粗又长又黄又爽
又大又粗又长又黄又爽
这标题一念出来,你是不是愣了一下,接着可能露出点儿会心的笑?别想歪,咱们今天聊的,可不是什么带颜色的东西。我指的呀,是老家村口那棵老槐树。
你听我慢慢说。那棵树,打我记事起就在那儿了。有多大?得叁个大人手拉手才能勉强合抱,树冠撑开来,像把巨大的绿伞,能盖住半个晒谷场。树干粗得惊人,树皮沟壑纵横,摸上去糙得扎手,却特别实在。夏天,长长的影子能拖到十几米开外,从晌午一直延伸到傍晚。这不就是又大、又粗、又长嘛!
最绝的是每年四五月。槐花一开,那可真叫一个“黄”。不是那种扎眼的明黄,是淡淡的鹅黄,一嘟噜一嘟噜,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。远远望去,整棵树像笼在一团香喷喷、软乎乎的黄云里。风一过,花瓣簌簌地往下落,地上铺了一层金黄,走在上面软绵绵的。
说到“爽”,那感觉可就来了。大热天,外面日头毒得能晒脱层皮,你一钻到那槐树底下,嚯,立马换了人间。凉丝丝的风不知从哪儿钻出来,裹着那股甜丝丝的花香,往你汗津津的脖领里、袖口里钻。搬个竹椅,往树下一躺,听着头顶蜜蜂嗡嗡的忙活声,眼皮子就开始打架。那荫凉,那香气,那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来的、碎金子似的光斑,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坦。这滋味,比喝冰镇汽水还得劲,比吹空调还自然。这就是独一份的“爽”,是老祖宗传下来的、接地气的享受。
这棵老槐树,是我们整个村子的“共享空间”。老爷们儿在底下下棋、咵天,婶子们做着针线活、聊着家长里短。我们这些孩子,绕着它捉迷藏,捡槐花尝那一点点花芯里的甜味。谁家有了喜事,红纸屑能飘到树根;谁心里有了愁,也爱在树下蹲半晌。它的荫蔽,它的花香,它的沉稳,好像能把所有的燥热和烦恼都吸了去,再还给你一身清凉与平静。
现在城里待久了,满眼是高楼,吹的是不自然的冷风,闻的是汽车尾气。有时候格外想念那种“爽”快。那不是瞬间的刺激,而是一种从脚底板升起来的、通体舒泰的安宁。它连着土地,接着节气,带着人情味儿。
所以啊,下回你再听到“又大又粗又长又黄又爽”这种词,别光往别处琢磨。这世上,真正能担得起这几个字的,往往是那些最朴实、最长久、最滋养人的东西。就像那棵老槐树,它不言不语,却用最阔大的怀抱,给出最实在的荫凉;用最漫长的时光,酿出最芬芳的气息。这份“爽利”,是花钱买不来的,得用身心去贴近,去感受。找个时间,去寻寻你记忆里或身边,那棵属于你的“老槐树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