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满老熟好大叠叠叠叠叠
丰满老熟好大叠叠叠叠叠
老李蹲在自家院子里，眯着眼瞅那棵柿子树。这树有些年头了，枝干虬结，树皮粗糙得跟老农的手掌似的。可你看那枝头，沉甸甸挂着的柿子，一个个饱满得发亮，透着熟透了的、近乎透明的橙红色，把枝条都压弯了腰。他咂咂嘴，心里头冒出一个词儿：“这长得，可真叫一个‘丰满老熟’。”
这词儿在他舌尖上滚了滚，竟觉得有点儿意思。咱们过日子，好像也总在追求个“好”，追求个“大”。房子要大，车子要气派，盘子里的菜要堆得冒尖，那才叫实在，那才叫“好大”的排场。可老李总觉得，这“好大”背后，好像少了点儿什么。就像那柿子，光是个大，没熟透，摘下来咬一口，涩得你舌头都打结，那能叫好果子么？
他想起前些日子，儿子从城里回来，带了一盒包装得花里胡哨的什么“精品水果”。个头是真大，颜色也鲜艳，可吃起来，味儿淡得跟水似的，甜是甜，却甜得腻人，没那股子柿子特有的、带着点儿阳光和秋风气息的醇厚。儿子还说，这叫“科技与狠活”，讲究的就是个头和卖相。老李当时没吭声，心里却直摇头。果子嘛，得让它自己慢慢长，慢慢吸收日头雨露，时候到了，自然就“老熟”了。那股子风味，是急不来的。
这让他想到咱们眼下的许多事儿。啥都图快，图个表面光鲜。学个手艺，恨不得叁天出师；谈个感情，巴不得一眼定终身；就连养个孩子，也焦虑着要比别家娃儿早说话、早认字，样样都得“赢在起跑线上”。可这“起跑线”往前挪了又挪，终点呢？那份从容、那份积淀、那份经过时间打磨后自然流露的“老熟”劲儿，反倒稀罕了。
真正的“丰满”，怕不只是外表的硕大。它是一种内里的充实，是经历过青涩、风雨、日晒后，慢慢积累起来的糖分和底蕴。就像这老柿树，年年开花结果，看似重复，可每年的阳光雨露不同，结出的果子风味也微妙地差异着。这份差异，才是时间的礼物，才是“老熟”的价值。咱们看人看事，有时候是不是太盯着那个“叠”（叠颈驳，大）了，反而忽略了前面更重要的“丰满”与“老熟”？
老李站起身，拍了拍膝盖上的土。他决定，就让那些柿子再挂几天。不急着摘，等霜稍微打一打，那股子甜味会更扎实，更入心。他知道，街坊邻居有的已经摘了，摆在摊上，个头显眼。可他不在乎那个。他等着的是某个午后，剥开一个软乎乎的柿子，嘬一口那蜜一样、带着果肉纤维的瓤，那份从舌尖一直熨帖到心里的满足感。那才是他理解的，“好”的滋味。
生活或许也是这样。不必总去追逐那个最“大”、最显眼的。慢下来，让该生长的自然生长，让该成熟的静静成熟。等时候到了，那份属于自己的、饱满而踏实的甘甜，总会来的。它可能不那么惊天动地，却足够让你在平凡的日子里，品出悠长的回甘。这，大概就是“丰满老熟”给咱们的，最朴素的启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