郴州100元小胡同,百元逛郴州小巷
百元逛郴州小巷
那天太阳正好,我揣着一张百元钞票就钻进了郴州的老胡同。巷口修单车的大爷头也不抬,手里的扳手敲得叮当响,这声音像是老城的呼吸。
青石板被磨得发亮,墙头探出几枝石榴花。走不了几步就看见个卖米饺的摊子,冒着白气的蒸笼后面,老板娘笑眯眯地问:“刚出笼的,叁块钱五个,尝尝不?”金黄的米饺皮薄馅足,咬开是酸菜和肉末,烫得人直吹气。
再往前是个剃头铺子,老师傅正在给客人修面。那把剃刀在帆布上来回蹭几下,动作稳得像在绣花。往胡同深处走,晾衣绳横七竖八地挂着衬衫、校服,偶尔还滴着水珠。有个大妈坐在门槛上择豆角,看见生人也不躲闪,反倒搭话:“这胡同窄吧?我嫁过来那年,自行车都得侧着推。”
拐角处突然飘来油香,原来是个炸糍粑的小推车。糯米团子往油锅里一滚,捞起来撒上黄豆粉,五块钱就能买两个。趁着热乎咬下去,外脆里糯,甜得恰到好处。
路过一家锁边摊,老式缝纫机哒哒地响。穿碎花衫的阿姨脚踩踏板,布料在她手里听话地往前走。“改个裤脚叁块钱,”她推推老花镜,“现在年轻人都不学这个喽。”
在胡同里转悠,百元钞票慢慢变薄了。二十块买了手编的竹篮,十五块称了当季的杨梅,剩下那些零零散散,都化作了舌尖的记忆。修鞋匠敲打鞋跟的节奏,冰糖橙的清香,还有井台边洗菜的说笑声,这些都比商品标价更让人留恋。
要离开时又路过米饺摊,老板娘还记得我:“带份回去吧,给你装刚蒸好的。”蒸汽朦胧间,我看见巷子那头的新楼。也许某天这些胡同会变样,但此刻,那份用百元钞票就能换来的温暖,还真实地握在手里。